一上午的课马嘉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课间时，他看到几个男生围着丁程鑫的座位指指点点，而丁程鑫则低着头假装看书，耳尖红得滴血。马嘉祺想过去，却被物理老师叫住讨论竞赛的事。
等他回到教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沸腾——丁程鑫的储物柜被人用红色马克笔涂满了"变态""基佬"等侮辱性词汇，课本散落一地，有几本还被撕得粉碎。
丁程鑫蹲在地上默默收拾残局，周围的同学或冷漠旁观，或窃笑不已。马嘉祺大步走过去，蹲下身帮他捡书。
"别..."丁程鑫小声阻止，"他们会更..."
"随他们。"马嘉祺打断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我不在乎了。"
丁程鑫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马嘉祺趁机捏了捏他的手指，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丁程鑫的嘴角微微上扬。
下午的体育课更加糟糕。分组打篮球时，没人愿意和丁程鑫一队。马嘉祺本想和他一组，却被老师安排当了裁判。
比赛开始后，马嘉祺眼睁睁看着丁程鑫被对方队员故意撞倒，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肇事者假惺惺地道歉，眼里却满是恶意。
"犯规！"马嘉祺吹响哨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哟，裁判偏心啊~"一个男生怪声怪气地说，"心疼你家小男朋友了？"
哄笑声四起。马嘉祺的拳头捏得发白，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丁程鑫已经爬起来，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下课铃一响，马嘉祺立刻冲到丁程鑫身边："伤得重吗？"
丁程鑫摇摇头，但马嘉祺看到他膝盖上已经渗出血丝。他二话不说，扶着丁程鑫去了医务室。
校医不在。马嘉祺让丁程鑫坐在病床上，自己熟练地找出碘伏和纱布。
"裤子卷起来。"他轻声说。
丁程鑫乖乖照做。膝盖上的伤口比想象中严重，已经肿了起来。马嘉祺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