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的脚步顿了顿,喉间有些发紧,她没回头,只是攥了攥手心,加快脚步拐上了二楼。
熟悉的走廊铺着层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小君把行李箱放在房间门口,沈清跟小君道谢后就说让她先去休息吧,小君小声说了句”小姐有事再叫我“,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沈清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的一切都和她当年离开时几乎没差,米色的窗帘、书桌上摆着的旧相框、甚至连她当年没看完的小说都还原样不动地躺在床头柜上。
金婉宁说的没错,衣柜最左边地抽屉里,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套绸缎睡衣和几件贴身衣物,带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显然刚洗过不久。
沈清指尖拂过那些柔软丝滑的布料,心里说不清暖还是涩。
她没急着收拾行李,只是走到窗边坐下。楼下庭院那棵罗汉松枝桠伸到了二楼,寒风一吹,叶子便沙沙作响。沈清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在玄关看到的画面——沈逸华局促搓手的样子,和记忆中的那个父亲,似乎有些不一样,又似乎从没变过。
不知沈清出神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金婉宁小清,你睡下了吗?你回来之前我煮了碗雪梨汤,刚刚忘记给你了。
金婉宁你刚回来,这里和英国气候不一样,这里天气又冷又干燥,你喝了润润嗓子。
是金婉宁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地试探。
沈清站起身开了门,看到金婉宁一手端着一个白瓷碗,脚边放了一个医药箱,里面放着刚刚从医院拿的药,已经被分类的整整齐齐。白瓷碗沿还冒着袅袅热气,甜香蔓延。
金婉宁的头发依旧用玉簪挽着,鬓角几缕碎发垂下来,显得比刚才更柔和了些。见沈清开门,她脸上立刻露出笑意,却没再往里走,只是把碗递了过来。
金婉宁不烫了,你试试温度。
沈清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
沈清谢谢金姨。
她轻声说。
金婉宁跟我客气什么。
金婉宁笑了笑,目光落在她额角的纱布上,语气又软了几分,
金婉宁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