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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伯宰怎么?
他开口,声音比方才哑了几分,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调子,尾音微微上扬,如同带着小钩子,刮蹭着沐心柳的耳畔。
纪伯宰方才的胆子呢?
沐心柳被他逼得后背抵上了冰凉的书架,退无可退。
她双手紧张地抠着身后架子的边缘,指节泛白。
纪伯宰偷袭完了,就想跑?
他又逼近一步,几乎再次将她困在他与书架之间。
他低下头,气息拂过她滚烫的耳廓。
纪伯宰谁教你的?花月夜?
沐心柳猛地摇头,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沐心柳没有!没有人教……
纪伯宰哦?
纪伯宰拖长了音调,视线在她脸上细细巡梭,仿佛在欣赏她难得的失态。
他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纪伯宰那便是……无师自通了?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鬓角,缓缓滑向她刻意弄得有些灰扑扑的脸颊。
指腹感受到那刻意涂抹的粗糙感,他眸色深了深。
纪伯宰本君一直很好奇。
纪伯宰你出门在外,总要将自己弄得这般灰头土脸,是防着谁?
沐心柳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却被他用指尖轻轻固定住。
纪伯宰怎么回到无归海,回到本君眼前,反倒敢露出这副模样了?
他微微歪头,靠近她,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风流,几分探究,还有几分她看不真切的暗沉。
纪伯宰莫非……
他压低了声音,气息几乎钻进她的耳蜗。
纪伯宰这干净样子,是只给本君看的?
沐心柳被他这近乎无耻的调戏弄得又气又急,血液一股脑地往头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