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柳摇了摇头，又立刻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眼前的勋名，脆弱，偏执，危险，却又奇异地……让她恨不起来。
勋名看着她这般模样，眼底的赤红更甚。
他扔开帕子，双手再次捧起她的脸。
指尖微微颤抖着，抚过她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梁，最终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唇瓣附近。
这张脸，陌生，却又在某一刻，与记忆中那张脸奇异地重叠。
尤其是这双眼睛。
这双此刻紧闭着，长睫濡湿，带着绝望般神情的眼睛。
勋名睁开眼睛。
他命令道，声音低哑，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
勋名看着我。
沐心柳心脏狂跳，依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勋名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仿佛要透过这双眸子，直抵她灵魂深处，确认那里面是否住着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
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那浓郁的异香将她彻底笼罩。
勋名告诉我……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呢喃低语，带着一种绝望的恳求。
勋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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