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是选择向他开口,而非独自硬撑,或是去求旁人。
纪伯宰好。
他未再多问,干脆利落地应下,仿佛只是去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
纪伯宰暂时离去后,室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沐心柳小心翼翼地将勋名安置在榻上,用湿帕子一点点擦拭他脸上,颈间的血迹。
他昏迷中依旧不安稳,眉心紧蹙,唇瓣无声翕动,依稀是她的名字。
看着他这般脆弱模样,再想到他拼死夺回医经时那偏执满足的眼神,沐心柳心中五味杂陈,似有细密的针扎般,泛起绵密的疼。
明意静立一旁,目光扫过榻上的勋名,又落回沐心柳身上,眼神复杂。
她虽恼恨勋名强抢医经,但见他为沐心柳做到如此地步,落得这般下场,那点恼怒也淡去了些许,转而化作一丝难以言喻的唏嘘。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外传来脚步声。
纪伯宰去而复返,身后并未跟着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