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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淮你这三年,到底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还有,那位……
她的话语顿了顿,隐晦地提及叶鼎之,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
江湖皆传叶鼎之已死,唯有她知道,那人被南意以逆天手段强行留住了性命。
南意知道白鹤淮在问什么。
她垂下眼睫,端起桌上白鹤淮刚倒的热茶,轻轻吹了吹气,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南意他啊,还好,现在就是个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的活死人罢了。
南意我的内力又不是风刮来的,我自己还得活命,自然吊不住他太久。
南意再有几年,估计也就油尽灯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
南意清楚,叶鼎之曾经一度入魔,还发起了魔教东征,引起了巨大灾难,他未死的消息一旦走漏,必将在江湖上掀起滔天巨浪,无数所谓正道人士会蜂拥而至。
世人认为他入魔是大忌,她却心疼他的遭遇。
她愿意救他,一半是任务和责任,另一半是情分。
至于叶鼎之的是非对错——她本就随性不拘,大多时候只看脸,从不计较对方行为如何。
而她此次出山,是为了有关暗河的新任务,绝不能节外生枝,将叶鼎之卷入其中。
用这种方式模糊焦点,让白鹤淮以为叶鼎之命不久矣,是最省事的处理办法。
白鹤淮闻言,果然信了。
她深知以内力续命终非长久之计,反噬极大,能撑过三年已属奇迹,南意说再有几年便会死,合情合理。
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叹息,轻轻握住南意的手。
白鹤淮苦了你了,当年你为他几乎散尽修为,如今……唉,皆是命数,你能看开便好。
南意任由她握着,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
看开?她其实从未看开,只是背负了更多,不得不向前走。
白鹤淮正想再问问南意这三年的具体经历,以及她此番前来钱塘所为何事,忽然,南意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起了头。
南意嘘——
她对着白鹤淮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