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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见,那张与重昭一般无二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
他手上用力,剑尖已刺破衣衫。
茯苓心头一紧,来不及细想。
意识微动,云火弓已握在手中,灵力凝成的箭矢瞬息成型。
她拉满弓弦,指尖一松。
一道流光破空而去,并非射向任何人,而是精准无比地撞上了那柄即将刺入胸膛的铁剑。
铮然一声脆响,铁剑应声而断。
两名少年俱是一惊,猛地转头望向箭矢来处。
茯苓已自藏身处跃出,落在两人面前。
她看也未看那清冷少年,径直上前,一把按住那酷似重昭之人的手腕。
苏昌河盯着这突然出现的女子,眼底满是惊疑与戾气。
他想挣脱,却发现这女子看似随意的按压,竟蕴含着难以抗衡的力量。
苏暮雨手中已悄然扣住一枚暗器,蓄势待发。
茯苓别动。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目光扫过苏昌河胸前被剑尖划破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衣襟。
她另一只手已覆了上去,温润的妖力缓缓渡入,修复着那并不算深的创口。
苏暮雨你是谁?
苏暮雨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疏离的冷意。
茯苓这才抬眼看他,这人眉目清俊,气质沉静,倒不像身旁这个,浑身是刺。
茯苓你杀了我,他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手下妖力未停,苏昌河胸前的伤口已肉眼可见地止了血,只余一道浅粉痕迹。
苏昌河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眼神阴鸷地盯着她。
苏昌河多管闲事。
茯苓你这张嘴,倒是比你的剑更利。
茯苓看着他,这张脸让她心头泛起奇异的感觉。
不是重昭,重昭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也不会说出这般刻薄的话。
可她终究无法眼睁睁看着这张脸的主人自戕于眼前。
茯苓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