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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看看我?
花月我有什么好看。
花月沙狐族中,难道缺少美貌女子?
梵云飞她们……不一样。
梵云飞你,你最好看。
他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眼神直白而专注,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花月被这直球打得噎了一下,心头莫名一跳。
她稳了稳心神,继续冷着声音。
花月油嘴滑舌。
花月你可知擅闯军营附近,探查将军行踪,该当何罪?
梵云飞不知。
梵云飞但,但你若生气,我认罚。
他依旧蹲在那里,仰着头,眼神里没有丝毫闪躲,只有全然的坦荡和……任凭处置的顺从。
花月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这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后续更尖锐的诘问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根本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试探,每一句回答都简单得可笑,却又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
酒楼里人来人往的嘈杂似乎在这一刻远去,窗边的光斜斜照在梵云飞身上,将他银色的发丝染上暖色。
他蹲在她面前的姿态,带着兽类未褪的习性,却又因那份专注的凝视,显出一种奇异的虔诚。
花月一时沉默了下去。
她看着他那双映着自己倒影的眼睛,里面清晰得没有一丝杂质,完全没有这几日她见过的那些男子眼中的算计,贪婪或虚伪。
这种纯粹,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一丝无措。
就在她沉默的间隙,梵云飞忽然动了。
他非但没有因她的冷淡而退却,反而小心翼翼地,又带着点固执地,向她靠近了些许。
他依旧仰着头,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格外驯顺,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梵云飞我……
梵云飞我想和你成婚。
花月瞳孔微缩,握着茶杯的手指下意识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