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中松了，慢慢滑落，掉在膝上。
苏昌河正要上前补最后一击，视线落在她脸上时，动作猛地僵住。
苏暮雨也停下了。
伞尖还指着她，可手在抖。
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
枫林里静得吓人。
只有夜风穿过枯枝，呜呜作响。
萧亦雪撑着树干慢慢站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
肩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不要紧。
她体内那股力量在伤口处流转，暖洋洋的，正在修复。
她知道，只要她愿意，下一刻就能破境。
从自在地境直入逍遥天境，甚至更高。
但她还是压着。
萧亦雪怎么，不杀了？
她声音有点哑，还带着笑。
萧亦雪一万两黄金真不行？
她顿了顿，看两人还是没动，又补一句。
萧亦雪那十万两呢？
苏昌河没说话。
他握着匕首的手紧了又松，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脸。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震惊，怀疑，愤怒，还有一丝不敢认的茫然。
苏暮雨先开口。
声音干涩得厉害。
苏暮雨你……是谁？
萧亦雪我？
萧亦雪靠着树干，缓了口气。肩头的血已经慢慢止住了。
萧亦雪北离镇国公主，萧亦雪啊。
她看着两人古怪的神色，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萧亦雪不然，你们以为我是谁？
苏昌河动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走得很慢，像怕惊动什么。
苏昌河云……
他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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