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
他缓缓睁开眼。
那双眸子起初是空洞的，映着天光，显得有些茫然。
视线涣散地扫过四周，扫过擂台，扫过惊恐的人群，最终，定格在文潇脸上。
他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却清晰无比。
卓翼宸文潇。
文潇呼吸一滞。
那熟悉感的来源，竟是因为他。
卓翼宸。
冰夷族的后裔，缉妖司的统领，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卓。
他迈步，走到文潇身前，将她与朱厌，离仑隔开些许距离，虽未言语，但姿态明确：他在保护她。
朱厌与离仑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皆有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妖生漫长，什么稀奇事没见过？
卓翼宸会出现在此界，虽意外，却也并非完全不可理解。
此界失衡，裂缝恐怕不止一处。
朱厌转而看向离仑手中那支色泽沉黯，纹路诡异的笛子——被污染的白泽令。
他低声道：
朱厌难怪。
朱厌这凡人能驱使妖力，附体夺舍，原是借了这东西。
离仑掂了掂手中的白泽令，触感冰凉，内里却有一股混乱的波动。
离仑污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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