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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权力帮。
李沉舟案头的药碗,又换成了新的。
气味更加苦涩,颜色浓黑如墨。
文潇化作兔形,蜷在他书案一角,看着他面不改色地饮尽,喉结滚动,放下空碗时,指尖轻颤了一下。
她心中那点不安,越来越重。
她能感觉到,李沉舟的气息在缓慢地衰弱。
那不是伤病,更像是某种根植于骨髓的侵蚀。
她曾试图调动妖力探查,却被他淡淡一句“不必”挡回。
这日,朝廷使者忽然到访,带来宫中太医,并奉上一个锦盒,言道是陛下亲赐的解毒圣药。
李沉舟收下,神色如常地谢恩。
待使者离去,他却将锦盒随手置于案头,并未开启。
文潇跳上案几,用爪子轻轻扒拉锦盒。
李沉舟看她一眼,伸手将她捞入掌心。
李沉舟好奇?
文潇仰头看他,红眸里写着担忧。
李沉舟不过是些寻常解毒丹,治标不治本。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李沉舟我这毒,时日已久,深入肺腑,非药石能医。
文潇心脏一缩。
她想起这些日子暗中观察,李沉舟偶尔低咳时袖口沾染的极淡暗色……那绝非寻常病征。
文潇难道……就没办法了?
李沉舟抚着她背毛,低笑一声。
李沉舟生死有命。
李沉舟小白,你已为我做得够多。
文潇说不出话。
那股无能为力的酸涩,堵在胸口。
傍晚时分,柳随风忽然求见。
他面色沉郁,眼底带着血丝,进入书房后,竟直接跪了下去。
柳随风帮主,属下听闻,太医说您,毒已入骨,恐……
他声音哽住,抬头时,眼中是罕见的慌乱与哀求。
柳随风文姑娘,我知道你非寻常人,你身边那几位……定然有通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