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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妖物侵入是乱,人心因妖物与力量而疯狂是乱,阴谋战火亦是乱。
朱厌你做的,或许正是此事。
文潇怔住。
她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
朱厌至于能否回去……
朱厌待此界因我们而生的‘乱’平息到一定程度,或许,那裂缝自会显现,或者,我们与原本世界的联系,会重新清晰。
离仑的声音自窗外冷冷传来。
离仑说得轻巧。
离仑如何判断‘乱’已平息?又要等到何时?
他跃窗而入,黑袍微动。
离仑我可没耐心在此界耗费数百年。
卓翼宸文潇,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卓翼宸其实,这个地方,似乎也挺好的。
卓翼宸跟着走进,站到文潇身侧,表明立场。
文潇看着眼前三人——慵懒虚弱却头脑清醒的朱厌,冷漠不耐却始终未真正离去的离仑,沉默忠诚状态不稳却始终坚持守护的卓翼宸。
还有……她脑海中闪过李沉舟沉静的眼,柳随风复杂的神情。
她忽然想起一样东西。
从怀中取出那支色泽依旧沉黯,但污浊感似乎减轻了微不可察一丝的白泽令。
文潇或许……它知道。
三人目光都落在笛子上。
文潇白泽令与我心血相连,虽被污染,但我能感到,它正在缓慢恢复。
文潇每当我平息一处妖乱,或阻止一场灾祸,它的污浊便会淡去一分。
文潇它……像是在记录,或者说,吸纳此界因‘失衡’而产生的‘浊气’。
文潇若有一天,它完全恢复澄净……是否就意味着,我们能看见归途?
厅内安静下来。
朱厌伸手,文潇将白泽令递给他。
他凝神感知片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