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轻轻颔首,目光悠悠地飘向远方,仿佛穿透了岁月的迷雾。“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八年前,尚角你刚接任角宫宫主的时候,那个白家当家的,是不是还在你身边待过两年?”
“是。”宫尚角的声音沉稳而低缓,却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亲近、敬重。“白叔父待尚角如同亲子。”
宫远徵听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心里像是松了口气。
只要是对尚角哥哥好的人,他都愿意接纳。“行吧,”他傲娇的点头,心想,“那我就勉强认下这个嫂子好了!”
几位长老闻言,纷纷点头附和:“也好,也好啊。”花长老更是抢先一步表现出雀跃之色,“这可是宫门下一代的第一桩婚事!尚角的婚事必须好好操办才是。”他说着捋了捋胡须,语气认真得让人忍俊不禁,“早点成婚也好,下一代有望了嘛!我们家小花还可以趁机到旧尘山谷里挑挑看看呢。”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暗自发笑,却又不敢表露太多。
……
整整一百五十箱聘礼已然送到白家门前。
据说,宫门原本只准备了一百二十箱,剩下的三十箱,全是宫尚角自己挑选添置的。
不得不说,角宫掌控着宫门前途经济命脉,这些箱子里装的东西简直叫人眼花缭乱——金银珠宝、古董珍玩、稀有药材、绫罗绸缎,甚至还有一箱珍贵皮毛散发出淡淡的麝香味儿,琳琅满目,数也数不过来。
白家父母看着眼前堆叠如山的聘礼,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连一向对宫尚角颇有微词的小弟,这次竟也破天荒没再说什么,只是盯着那些箱子愣愣地发呆。
这些东西或许并不能说明全部问题,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代表了宫尚角对白玉的重视与珍视,同时也是一种令人心安的承诺。
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待出嫁的日子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偏偏白母管束得十分严格,不肯让女儿随便出门。
“快要出嫁了,你学习管家理事和人情往来,还有绣嫁衣!”这些都是她的理由。
不过,嫁衣白玉其实并不需要亲自动手,一切都早已由绣娘准备妥当,她只需在完成的嫁衣上象征性地缝上两针,便算是“自己绣”的嫁衣了。
另一边,白家父母忙着为女儿筹备嫁妆。
自己家左边的宅子归为白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