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余麟并未带着貂蝉在原先的县城久留,而是早早启程,朝着另一个方向行去——颍川。
他心中盘算着时日,估摸着朝廷大军与黄巾军的主力应当已在彼处汇集,一场决定性的对决即将拉开序幕。
去亲眼见证一番这历史性的场面,倒也不错。
他带着亦步亦趋的貂蝉一路前行,山野间的道路还算平坦。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景象却陡然一变。
只见不远处的道路旁,一个村庄正笼罩在浓烟与火光之中,哭喊声与狂笑声隐约可闻。
靠近村口,便见一个头上裹着黄巾、满脸横肉的莽汉,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迹,随手将一颗刚砍下的、双目圆睁的头颅像丢垃圾般扔到一旁,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着:
“去你娘的!本来念在同乡份上,只想求财,不想害命!乖乖把钱财粮米交出来不就得了?”
他朝着地上的无头尸体啐了一口浓痰,假惺惺地道:“非要逼得老子们动手,真是罪过,罪过啊!”
这时,一个身材干瘦、同样头裹黄巾的男子从一间尚在燃烧的屋舍后窜了出来,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淫邪笑容,凑到莽汉身边,谄媚道:
“大哥,还是您有头脑!带着咱们一众弟兄入了这黄巾军,真是走了大运!”
他得意地环视一片狼藉的村庄,压低声音笑道:“以前官府叫咱们山匪流寇,现在咱们可是堂堂正正的起义军!”
“打着大贤良师‘替天行道’的旗号做事,这些蠢货还真以为咱们是来救苦救难的!哈哈哈!”
他笑得畅快淋漓,显然这段时间借着黄巾军的名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捞足了好处。
那莽汉正要推开他,笑骂几句,眼角的余光却猛地瞥见了前方道路中央,不知何时,竟静静地立着两道身影。
一大一小,仿佛早已站在那里,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莽汉的视线先是与前方那年轻男子平静无波的目光对上,心中莫名一悸,随即下意识地向下移动,落在了那较小的身影上——那是一个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其清丽轮廓的小女孩,正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这边。
莽汉眼中的凶戾瞬间被一种看到稀有猎物般的贪婪与淫邪所取代,不由舔了舔嘴唇,露出令人作呕的欣喜:“好!好!没想到这穷乡僻壤,还有这般标致的小丫头!带回去好生养着,将来必定是个绝色美人儿!”
他身旁那干瘦男子则把目光死死钉在余麟身上,同样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搓着手,尖声道:“大哥!我要那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