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显然不太想接受李孜省的建议。
“来瞻,你是觉得,你去接触了英国公,会让人觉得你有不轨企图,是吗?放心吧,这朝中人情往来,其实是稀松寻常之事!不要以为你能代表太子……其实……谁都代表不了,更何况……呵呵。”
李孜省笑着摇摇头,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其实他是想说,就算太子亲自去见张懋都没什么,因为皇帝一直都认为他儿子是个窝囊废,要是太子真有胆子算计他老爹的皇位,至于被他老爹这般轻视么?
“那就是可以去见咯?”张峦问道。
“这是自然。”
李孜省道,“其实我觉得,你去见见没什么不好。正因为英国公府和保国公府两家为了京营的提督权,明争暗斗,他们才会试图拉拢你。也正因为这样,你才有机会在他们中间巧妙周旋。”
张峦惊疑不定地问道:“我只是去送个贡品而已,不至于涉及那么多事情吧?”
李孜省笑了笑,道:“那你知晓,英国公是怎么想的吗?明明东西他可以让下人带回府去,却偏偏不这么做,让你亲自登门送货,你还没品出味来吗?”
“这个……”
“再者。”
李孜省道,“哪怕你无心染指军权,也要与他们有一个沟通的渠道,这贡品给了一个你与他们建立起联系的绝佳机会,难道不好?”
“联系机会?”
张峦显然不太明白这么做有何必要。
李孜省有些着急了,道:“来瞻,你是故意跟我装糊涂吗?以前看你做事,可说是手段高明至极。你要是真不懂,今天左右无外人在场,我跟你说道说道倒也无妨……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是。”
一众陪酒的美貌女子全都行礼后告退。
如此一来,亭台上只剩下二人。
李孜省道:“来瞻,我且问你,你先前推算过,说是我的大运还有半年,这事现在还是如此吗?”
“您的大运?”
张峦诧异地道,“李尚书,我可从没这么说过。我一直都很尊敬您,并未推算过你的前程……且这种事,根本就推算不出来。”
李孜省心中暗笑,心说我本想诈你一下,结果什么都没诈出来,你个老小子心理防线还挺牢固,这是酒没喝到位吗?
“那我且问你,要是半年后,朝中发生剧变,有人想……图谋不轨,独揽朝纲,甚至……你明白吗?”
李孜省即便说要坦诚,但有些话他还是不太敢说出口。
张峦问道:“你是说行那废立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