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省帮衬,让你获得军功,你的政治生涯或许都已经宣告终结了。
眼下还有机会回朝,甚至有机会跟覃吉争夺司礼监掌印之位,就这样还敢对张国丈有所抱怨?
或者你觉得,张国丈没把你当成自己人,心中恼恨,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
朱永道:“覃公公,那……今日还举行饯行宴吗?”
眼下朱永已不想跟覃昌探讨有关朝中权臣的是是非非,因为在朱永看来,永远轮不到他一个勋臣谈论。
大明勋臣更多是具体军事政策的执行者,没有哪个皇帝会把勋臣当成绝对的心腹。
覃昌摆摆手:“李中丞有言,明早就要动身往居庸关去,官场的繁文缛节能省则省,不应以此为由,行迎来送往之举。或者说,那位李中丞如今的追求,已不是手头的三瓜俩枣,有了更高的政治抱负。”
朱永听完,瞬间明白覃昌感慨所在。
连李孜省这样曾经贪赃枉法无恶不作的佞臣,现在都开始有高尚追求了,覃公公也开始静思己过,反思既往,准备重新面对人生?
朱永道:“公公,李中丞到居庸关后,是否可能会被调回京师任用?”
覃昌打量朱永:“你希望他回去,还是希望他继续在西北供职?”
“卑职希望他被调去督河工事。”朱永道。
覃昌道:“你倒是挺直接,咱家还以为,你会避而不答。是啊,他去修河,促成大河改道,避免溃堤的风险,如此既能安定人心,又不算折辱他,才是最好的抉择。为何非得挤破头往西北来呢?他野心不小啊。”
……
……
京城。
张峦的病情又有反复,刚好转了些,随即又卧床不起。
但这次他似乎没多担心,只是一再催促让儿子给他的用药加大剂量。
“头几天疗效就挺好,为何这两天,又昏昏沉沉的了?一天至少要休息六七个时辰,好像睁开眼,又要睡过去。”
张峦迷迷瞪瞪地道。
张延龄解释:“可能是用药后的反应吧。”
张峦苦着脸:“吾儿啊,你这用的是什么药?莫不是蒙汗药?”
张延龄没好气地斥责:“爹,你病不好,怪不了我。谁让你跑这里来静养的?我让你出门来静养是为了养病,没说让你天天在花丛中逍遥快活。你说说你,头几天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跟女人鬼混了?”
“我……”
张峦老脸多少有些挂不住。
如果是父子当面,他肯定不会跟儿子探讨这个问题。
但他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