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把占役的一部分京营士兵给抽调出来做场面事……就算不演兵,这群人也要被拉去修道观庙宇殿阁楼之类的,反正大明京营不养闲人。
京营这群军户,尤其是无权无势的,常年根本没日常训练之说,偶尔来场军事训练也只是走个过场。
大多数时间都是被朝廷抽调去干泥瓦匠,或者是搬搬抬抬的事情……甚至修造火器的那群工匠,很多也是出自京营,甚至都不是匠户,根本就是普通军户。
世道不太利于军户求存,所以这群军户就不得不掌握一门手艺,以便能在这所谓的太平年景求存。
朱祐樘再度望向怀恩,问道:“怀大伴是否觉得,这次的事情……是在胡闹呢?”
怀恩道:“奴婢始终认为,应当谨慎处之。一切不按常规发展的事情,必定有其隐患。”
言外之意,就是要守旧。
不能做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情,像什么突然要在外夷面前演兵,要去展现肌肉,那是完全没必要的事情。
怀恩又做出补充:“即便此番演兵之事并未耗费多少帑币,但在民间看来,朝廷是在无端开销,未能兼顾到民生,会令世人对此多有非议。朝臣们对此已颇有微辞,到演兵开始前,反对的声浪必定更高。”
别看我先前没怎么反对,现在才跳出来,你还觉得我反应过激。
等你见到那群文臣前仆后继跑到你面前反对,且一个比一个说得难听,且要用大义来劝服你,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一代昏君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到,我现在的劝说是多么的温和。
朱祐樘想了想,突然道:“怀大伴,演兵之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怀恩一怔。
随即便明白皇帝的小心思。
你怀恩是坚定反对之人,既然你觉得这件事不可行,那就交给你来做。
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由你亲自监督,且由你来甄别哪些事的确不可为,这不就达到了监督和改善的目的?
朱祐樘道:“延龄始终年少,有很多规矩,他不懂。其实这件事,更多是要交给英国公来做。怀大伴,我本来是属意让老伴去做这件事,连他自己都说,精力跟不上,那何不让你去呢?”
“可是奴婢……”
怀恩显然也不想参与其中。
搞场演兵,整得跟要实战一样。
我就是反对一下,让陛下您知道这件事做得有多不靠谱罢了。
没人愿意去操持这种事。
这不,连平时自诩老好人的覃吉,也都在推脱,说什么能力不及?难道我这个病入膏肓之人,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