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均被涂黑。
对回响能量波形的抽象图表,以及大量语焉不详的假设和猜想,处处打着问号和“存疑”、“待验证”、“极度危险”的标签。
越是深入阅读,字里行间越能感受到记录者那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恐惧和深深的困惑,仿佛他们不是在研究一个现象,而是在凝视一个随时会将研究者吞噬的无底深渊。
文件的最后,用稍显潦草的字体手写着一行备注:
【当前有效应对方式:避免长时间沉浸。另注:毁灭肢体(物理)无法中断已触发的深度回响,需针对性精神干涉或空间隔绝。】
林逸合上文件,将其放在茶几上。
“十七个人换来的……”林逸的手指在文件封面上轻轻点了一下,“代价不小。”
“是的。”布利斯苦笑,“这几乎是学会成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研究课题之一。所以相关资料一直被列为最高禁忌,所有副本均有特殊限制,严禁复制。这份是会长特批的、仅供您阅览的绝密复印件,阅后即焚是最好。”
林逸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布利斯很识趣地没有再多做停留,立刻带着那几位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女孩们迅速告辞离开。
咕噜身上的恶意丝毫没有掩饰,布利斯可不希望咕噜迁怒到他的头上。
咕噜这才放下那个苹果,凑了过来拿起那份文件,快速翻看了一下。
她撇撇嘴,将文件丢回茶几上,脸上满是嫌弃与烦躁,“看起来就麻烦得要死,我就是过来做一个晋级任务而已,怎么会撞上这种云里雾里的破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真实的郁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人生。
咕噜之前经历的大部分任务世界,目标都简单直接明了得很——不是杀人,就是找东西,最多再加点解密或生存,极少数才会遇到这种需要深入挖掘世界背景、牵扯到世界本源和诡异现象的麻烦事。
这种任务往往意味着极高的不可控风险和难以预料的变数,恰恰是她现阶段最不想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