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被她撞得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防火门。
洛鸳想你了。
洛鸳把脸埋在他制服的纽扣的位置,声音闷在他胸膛。
她身上还带着化妆间的柑橘香气,混合着微微的汗意,让马嘉祺想起小时候她偷喝自己汽水后留下的瓶口甜香。
他喉结滚动,手臂条件反射般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又在触碰到衣料的瞬间惊醒似的松开。
马嘉祺别闹。
声音比想象中更哑。
马嘉祺万一有人...
洛鸳那又怎样?
洛鸳仰起脸。
她今天涂了带细闪的眼影,眨动时像蝴蝶抖落鳞粉。
这个角度能看清她鼻尖上几颗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小雀斑,是那年夏令营晒伤后留下的。
马嘉祺突然伸手捏住她鼻尖,力道很轻地晃了晃。
马嘉祺被看见的话,明天论坛头条就是《学生会会长深夜诱骗女同学》。
洛鸳明明是女学妹诱骗学生会会——
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
马嘉祺低头时带起一阵微风,唇瓣相贴的温度比想象中更烫。
这个吻像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却让两人呼吸都乱了节奏。
洛鸳瞪圆的眼睛里映着应急灯惨绿的光,看起来像只受惊的猫。
马嘉祺走了。
马嘉祺已经弯腰捡起书本,神色平静得仿佛刚才偷吻的人不是他。
只有发红的耳尖暴露了情绪,在转身时被洛鸳敏锐地捕捉到。
马嘉祺把围巾扯下来裹住她脖子,缠了两圈还打了个结。
马嘉祺十一月了还穿这么薄。
洛鸳低头嗅了嗅围巾,上面有他常用的薄荷洗发水味道。
她突然笑起来,把半张脸埋进羊绒织物里,声音含混不清。
洛鸳知道啦,哥哥。
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前一后,却在地面悄悄交叠。
地下恋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