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内外红绸高悬,喜乐喧天。
宋兰时等到花轿被抬入连府,依旧没能等来那个人带她走,周围满目的红刺的她眼睛生疼,耳畔不断的贺喜声也如同纷乱的犬吠令人心烦。
“——一拜天地——”
只听一声高喊,她僵硬地俯身,满座宾客见此只道新娘羞怯,却不见广袖喜服中,宋兰时指甲已陷入掌心,血珠沁出。
四淮城门之外,一道身影悄然出现于此。不见他走入前方的城门,只行至城外一路边酒肆,问店家要了一坛烈酒,一人独斟。
半坛烈酒下肚,他似是有些头晕,放下喝酒的瓷碗,斜倚在一旁的木柱上。
他身着一袭黑红相间的短打劲装,唇边还留着两撇精致的小胡子,手臂在外露出。只不知何时,他手上已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意识地转动着。
(苏暮雨)怎么不进去?
他不知从何处走来,红绿相间的衣袍在阳光下被洇出朦胧色泽,像是宣纸上化开的朱砂与青黛,背上一把油纸伞,缓步来到桌边,坐在苏昌河对面。
(苏昌河)日后再也不去了。
他一下一下把玩着匕首,语带轻松,好似无事发生。
(苏暮雨)你动了杀心,是谁?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桌上了那坛子酒,也给自己倒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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