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赫凡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熟悉的眉眼，心神有瞬间恍惚。
……她和当初的特里萨眉眼间好像，和那个曾经救过他的女孩，她们的眼睛更像。
她会是那个女孩吗？
他记得那个女孩穿的衣服朴素简陋，不像是杨璇这样的千金小姐会穿的。可是……万一呢？万一真的是她呢？
想到这些，他说话的语气都更柔和了。
杨璇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但敏锐发现了他语气细微的不同，心中纳罕：这是准备靠美男计打动她？
想归想，手上还是诚实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合作案翻看起来。
从这份合作案来看，远凡集团确实很有诚意。
这时，雪白的纸张上落下一片阴影，不偏不倚遮住了她正在看的地方。
她眼中隐含几分不耐，抬头看去。
“……是你？”
西装革履的青年垂眸看向她。
长发海藻般披散在肩头，眉梢秀致，眼尾微挑，比当初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妩媚，也……更像他曾无数次梦见过的模样。
就见她眼睛一弯，顺势合上合作案，语气还是当初那样温柔亲近：“宴臣哥？真巧呀，你也来这里喝咖啡？”
不，是千方百计从杨璨那里打听到你的位置，匆匆赶来的。
但他只是微笑着说：“路过，正好看见你，来打个招呼。”
杨璇当然看见了他不那么齐整的头发和略微歪斜的领带，但只作不知，毕竟当年有过那么一段，太过关心只会让人生出不必要的幻想。
她不像当初那样抗拒爱情，坦白说，如今的孟宴臣褪去当初的青涩后，对她来说竟然比那时更有吸引力。只是，他们家的那位付女士对他的生活掌控力度太强，她在国外都听说过几句。
和孟宴臣在一起，谈一段不结婚的恋爱倒是可以接受，但结婚……她接受不了付女士过强的掌控欲，付女士也不一定接受得了她这样散漫自我的性子。
她点点头，笑道：“稍等。”
然后转向对面眼神探究的章赫凡，礼貌道：“章特助，我今天有事，就失陪了。远凡的合作计划，我会好好考虑的。”
章赫凡自然不会拦她。
江边开阔，风景秀丽，两人就这么沿江慢慢走着，气氛倒是挺和谐。
“你打算和远凡集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