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让祝柱待在房间里,自己带着凌久时下楼谈事去了,但凌久时果断拒绝了加入黑曜石的邀请,回家去了。
他上楼时,祝柱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他给的牛奶,一边喝一边发呆,看到他回来才眨了眨眼:
祝柱咦?久久呢?
阮澜烛走了
祝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阮澜烛坐到她身边,他侧过脸看着她,沉默片刻,忽然开口:
阮澜烛妳到底是什麽人?
他的语气不重,但眼神却锐利得像是能看穿人心。
阮澜烛为什麽这个世界查不到妳的任何信息?
祝柱手一顿,还没咽下的牛奶咕地一声被她吞了下去,她望着他好一会,似乎认定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目光坦坦荡荡,丝毫不设防。
祝柱我也不知道耶。
祝柱自我有记忆开始,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所谓的“门里”
祝柱有时是山里、有时是学校、有时是什麽诡异的古堡。
祝柱那些和你们一样的人说那里是“门的世界”,但我只知道每次离开门后,最后都会回到那间白色的屋子里。
阮澜烛白色的屋子......
祝柱里面什麽都有,我想吃什麽、想看什麽它都会出现,像……是会读心的机器一样。
祝柱但就是没人,永远都只有我一个。只有一扇锁着的门,我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祝柱不过好像也不是完全没人?有时候我会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阮澜烛听着,表情一寸一寸冷下来,但眼底却浮出複杂的情绪——不单是警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