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磊，刚刚在饭桌上为啥不直接戳穿那家伙呢？”冰雁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天磊轻笑一声，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说：“柯世昭晓得我是个病秧子，啥也干不了，可他摸不清你的底细，咱们得打他个措手不及。”
冰雁美眸流转，眼波里满是灵动：“所以，你是打算让我明儿在商会里揭他老底？”
天磊摇了摇扇子，发出“呼呼”的声音：“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夫人你露一手才华罢了。”
冰雁嘴角微扬，笑容像春天的花儿般绽放：“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在管事们面前立威，为日后拿回管事权铺路。”
天磊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没错呀！”
冰雁眨了眨眼，又问道：“现在还不是拆穿他那伪装的时候？”
天磊正色道：“鸿图还没吞下齐家其他的产业，柯世昭在老太君那儿还很受信任，咱们得双管齐下，先把他架空了，这样才能揭开他的真面目。”冰雁轻轻点头，眼神坚定：“明儿我一定把握好分寸，点到为止。”
商行汇报的时候来了不少人，柯世昭一一介绍。杜冰雁一边认人，一边把看过的账本和这些人对号入座，等走完一圈，心里已经有数了。
老太君笑呵呵地问：“冰雁啊，这十几家商行的账目你也看了，觉着有啥问题没？”
冰雁莞尔一笑，声音如清泉叮咚：“祖母，我刚来，跟各位掌柜的还不熟，只能从账面上来说话啦，要是得罪了大家，还请大家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别往心里去。”掌柜们纷纷摆手说：“不敢不敢。”
冰雁嫣然一笑，模样俏丽：“依我看啊，咱们家的商行大多数都挺赚钱的，可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呢。”
老太君神色认真起来：“冰雁的意思是？”
冰雁先铺垫了几句：“俗话讲，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在这儿我也不得不说说。我家在扬州也有点小产业，我父亲经营的商行有时也会亏损，但管事的熟悉账务，很容易用些手段把账抹平，这些手段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懂。虽说我不才，但从小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她微笑着扫视众人，十个人里有九个低下了头，显然这些人抹过账。老太君和齐夫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
冰雁继续说道：“不过这次用这种手段的人几乎没有，账面上看，只有‘万利’和‘进源’两家盈利不太好，还有‘尚源’有一年没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