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练习室，镜面蒙着层薄尘，鼓点才敲了没几下，裴秀智就举着手机风风火火冲进来，发梢沾着湿气。
裴秀智“小汐，志龙哥那条ins爆了！热搜第一，评论区都在翻老照片，连‘复合’的词条都被刷上去了！”
林汐正对着镜子调整水袖，指尖捏着布料抚平褶皱，只淡淡皱眉。
林汐“先练舞。”
李知恩抱着吉他坐在角落，琴身靠在腿边，她划着手机屏幕，声音轻轻飘过来。
李知恩“‘15年跨年演唱会后台，他蹲下来帮她捡掉落的发簪，现在要是复合，我能哭着刷十遍舞台’，这条点赞快两百万了。还有人说‘当年的互动甜到齁，现在传复合是真的吗’……”
裴秀智立刻凑过去，手机屏幕怼到李知恩面前。
裴秀智“你看这条，‘翻到他们以前练舞室的视频，她甩水袖时他总会下意识退半步，要是真复合，我直播送火箭’，下面吵疯了，有人骂‘别造谣’，有人说‘意难平该有个结局了’。”
林汐没接话，示意开音乐。转体时水袖突然缠上手臂，布料绞成松垮的结——正是去年勾到鞋带的位置，她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把水袖狠狠扯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拧成个结。
裴珠泫按下暂停键，递过水瓶。
她看了眼李知恩，眼神里带着点“别多说”的示意，又转向林汐，语气温和。
裴珠泫“别被外面的声音搅乱了节奏。”
李知恩放下吉他，走到林汐身边，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了几下，然后把屏幕转向林汐。
李知恩“我刚给志龙哥发消息，说评论区在传复合，他回了个‘别瞎猜’，加了个叹气的表情。”
裴秀智赶紧接话。
裴秀智“我就说他肯定看到了！以前他总说‘小汐的水袖比谁都有劲儿’，现在这些评论估计又让他想起以前了……”
林汐打断她们，声音里带着点冷意，重新摆好起势动作。
音乐再次响起时，李知恩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对着镜子里的林汐，忽然轻声说。
李知恩你刚才转身的力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