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渐歇时，夜空重新落回静谧，只留零星的火星在雪地上闪烁。
真艺攥着烟花棒的手松了些，塑料棒上还沾着未燃尽的火星灰，虽没了幼时赖在怀里哭闹的娇气，却依旧黏着林汐，小手指轻轻勾住她的衣角，布料被攥出浅浅的褶皱。
权真艺“妈妈，今晚我还想跟你们睡，我也想听你们聊济州岛的海，上次你说那里的海冬天是蓝色的，我想知道是不是比绘本里还好看。”
林汐刚要开口应下，权志龙先一步蹲下身，膝盖轻抵着冰凉的地板，指尖带着体温，轻轻捏了捏女儿柔软的发顶，语气里掺着几分哄劝，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心思。
权志龙“真艺都已经九岁啦，是能自己睡的大姑娘了，大姑娘自己睡才更勇敢呀。你房间的小熊台灯我帮你调了暖光，比客厅的灯还软和，枕头边还放了你最喜欢的星座绘本，睡前看两页，说不定能梦到自己躺在星星上呢。”
他说这话时，悄悄给林汐递了个眼神，眼底的期待藏不住。
这除夕夜里，暖光裹着团圆的甜，难得没有工作消息打扰，他可不想让姑娘“占”了身边的位置，只想跟她安安静静待一会儿。
真艺却摇了摇头，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手指反而攥得更紧，连林汐衣角的褶皱都深了几分。
权真艺“可是我还想听爸爸讲完雪人故事，上次讲到雪人身上发光，能照亮回家的路，就没下文了，我想知道雪人后来有没有跟小女孩成为朋友。”
林汐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心又软了，刚要妥协说“那今晚就跟我们睡”，林妈妈端着水果盘从厨房走过来，盘子里的草莓还沾着水珠，她笑着揉了揉真艺的头，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袄传过去。
李书言“我的大宝贝，跟外婆睡好不好？外婆给你讲妈妈小时候在青岛海边捡贝壳的事，比雪人故事有意思多了。你妈妈九岁时，跟小伙伴在海边比赛堆雪人，结果把红围巾都埋进雪里了，找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你外公在雪堆里摸到围巾角才找着，那时候你妈妈还哭鼻子呢。”
权志龙赶紧在旁边帮腔，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金箔纸在暖光下泛着光泽。
权志龙“真艺乖，明天爸爸不仅把雪人故事讲完，还陪你去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