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痕。少年正用美工刀削铅笔,木屑雪花般落在她递过去的草稿纸上。
江挽月笑着调侃道:“哟,桑大公子这是在给课桌做艺术创作呢,可这刻痕,怎么看都像蚯蚓爬。”
桑延刀尖一偏,铅笔芯断在春日的暖风里。
“某些人上台时紧张得手抖,倒有闲心研究别人的杰作。”
他转头望向窗外,耳尖泛起的红晕却出卖了他故作冷淡的声线。
江挽月不经意间注意到他后颈有道结痂的擦伤,边缘还沾着操场沙砾,像是体育课翻单杠时留下的印记。
看到这伤痕,她的心猛地一揪:“你这是怎么弄的,疼不疼啊?”
桑延嘴硬道:“小伤而已,能有多疼,就翻单杠不小心擦了一下。”
但心里却因为江挽月的关心,如同有一股暖流流过。
暮色浸染教室,值日生擦拭过的黑板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江挽月站在空荡的教室里,橘红色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可她的心里却满是对温以凡的牵挂。
江挽月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开了讲台上的点名册。
走廊尽头的储物柜反射着最后一缕夕照,江挽月把随身携带的创可贴,放进绣着玉兰花的布艺笔袋。
数学课本里飘落下半片干枯的鸢尾花瓣,这花瓣是上周温以凡夹在她作业本里的,带着淡淡的幽香。
江挽月轻轻拾起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
此刻走廊尽头,温以凡正在整理储物柜。
她踮起脚尖去够最上层的数学练习册,膝盖突然传来细密的刺痛。
布料摩擦的瞬间,她才发现校服裤右膝处洇开淡淡的血痕——大约是上午在器材室搬运跳高垫时刮伤的。
温以凡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的不小心。
走出教室的江挽月瞥见温以凡受伤,急忙跑过去,蹲下身为她查看伤口:“怎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