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清晰地感觉到,那片柔软的布帛拂过脸颊,留下少女的体温与清香。
动作轻柔,甚至有些笨拙的颤抖。
血污被拭去,露出的皮肤传来微凉的触感。
萧秋水的心脏被那份柔软攫住,肩上和胸口的剧痛都变得迟钝。
他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如此近的距离。
萧秋水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身体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双蕴泪却又无比专注的眼眸,有某种魔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我……我只会这个……”苏挽月的声音很轻,满是鼻音和歉疚,“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
“不,你已经……”萧秋水喉咙干涩,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唐柔快步上前,打断了这旖旎又诡异的气氛。
他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撕开萧秋水肩头的衣料,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伤口周围的皮肉已呈现不祥的乌黑色。
“是‘断魂沙’。”唐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粉末洒在伤口上,“西域奇毒,见血封喉,幸好你内力深厚,逼住了毒气蔓延。”
唐柔一边说着,一边用银针封住萧秋水周身几处大穴,动作快而稳。
“这个‘凶手’,不简单。”
邓玉函不知何时已将那枚淬毒的短刺捡起,用手帕包着,他的声音里透着寒气,“招式专精,出手狠毒,绝非普通杀手。”
左丘超然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妈的!我们不仅害死了阿旺,还连累了何捕头!这笔血债,非报不可!”
何昆为保护阿旺而惨死在客栈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了。
笃,笃,笃。
四人瞬间警惕,左丘超然握住了紫金大斧的斧柄,邓玉函的手也按在了剑上。
“哪位?”萧秋水沉声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压抑而悲愤的声音:“几位……可是浣花萧家的萧公子当面?在下何裕,是我大哥何昆的胞弟!”
何昆的弟弟?
萧秋水和唐柔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异。萧秋水前去开门。
一个与何昆颇为相似,但更显憔悴和激动的青年冲了进来。他双眼通红,一见到众人,便“扑通”跪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