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喝茶的动作停住了。
你没管他，继续说：“您是老虎，这世上独一份儿的。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您今天放我们走，不是您发善心……”
你迎着他越来越有压迫感的眼神，嘴角扯出一个倔强的笑。
“……是您自信。”
“您信我们跑不出您的手掌心。您信下次碰见，我们还是被您捏在手里的玩意儿。”
“所以，这杯茶，不是我怕了您。”
你一字一顿，声音不大，但很有力。
“是敬您的自信！”
这话，不软不硬。
既认了他是老大，又把“放人”这事儿，从“求饶”变成了他强者的“气度”。
这台阶给得，他不能不接。
李沉舟脸上的笑意没了。
他先是怔住，接着，他胸膛起伏，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越笑越大声，震得整个船板都在抖。
“好！说得好！敬我的自信！”
李沉舟举起茶杯，朝你晃了晃，眼神里全是欣赏和一种灼热的东西。
“苏挽月，你有点意思！”
他一口喝干了茶，猛地站起来，袖子一甩。
“滚。”
李沉舟低头看着你，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本座等着你，自己走来我身边的那一天。”
权力帮的人，真的让开了一条路。
萧秋水他们都愣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冲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你，跳上小船，拼了命地划走。
楼船上，柳随风看着那艘小船跑远，皱起了眉。
“帮主，”柳随风低声说，“这个女人，心思太深，留着怕是个祸害。”
李沉舟背着手，没看柳随风，而是抬起自己刚才碰过你的那只手，摊开看。
手心好像还热着。
他的眼神亮得惊人。
“不。”
李沉舟说。
“不是祸害。”
“是本座一定要得到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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