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不明所以,她就只是反胃了一下,这些人至于用这种表情吗?
难道说是嫌弃她?
她没想太多,用清水漱了漱口,接过乐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唇角,长长的缓了口呼吸。
“我想我肯定是被你们给油到了,这男人还是不能太会,什么都会就少了点纯真的意思。”纪云舒把问题责任都归咎在刚才那个人抛的媚眼上,手一挥,“都别愣着了,继续啊。”
乐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没动,纪云舒啧了声,“怎么回事啊,是本姑娘银子没给够吗?”
有个乐人大着胆子说道,“姑娘,恕小人直言,您现在的状况怕是不适合出来寻花问柳吧?”
“我现在怎么个状况?”她茫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搞暗示这一套。”
话音刚落,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方才跑出去的少年叫了个妈妈桑回来。
她绕着纪云舒打量了两眼,抬手示意屋子里的乐人都出去,那些人非常听话,抱着自个的东西就一个个的都走了。
“诶,不是,这还没到时辰呢,怎么就走了啊。”纪云舒更加惶惑,还以为这是家黑店,想要坐地起价。
她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来,“杨妈妈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我今儿包场子的呢,我这才坐下没多久,你怎么就让他们都走了。”
“姑娘,我这儿是寻花问柳的风花雪月之地,来这里的女人呢也就是图个高兴,纾解心情。”杨妈妈摇着扇子,打量着她,“我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只要上门的客我都接,可唯独有一种人,我这儿接不了。”
这话里的意思纪云舒听明白了,挑眉反问,“所以杨妈妈的意思,我就是您这儿不能接的这种人了?”
杨妈妈叹了口气,好言相劝,“姑娘,你要是实在想玩儿,你就回家安安生生的过了这十个月再来。到时候我保准给你伺候的妥妥贴贴,根本不会有什么产后气症状。”
“十个月……产后……”纪云舒想起自己刚才呕的那一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不是,你以为我怀孕了?”
“啊,不然呢?”杨妈妈凑了过来,一脸自己是过来人的样子,“瞧你今儿这撒气似的花钱,是不是你家相公趁着你有孕的时候出去眠花宿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