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盏八角宫灯,镶着绢纱,外罩琉璃,走在幽暗的通道上,散发着莹莹亮光,垂下的蓝色穗子随着走动,微微摇晃。
一袭白衣,是这方天地唯一的亮色,三千青丝披散,只余一根白色丝带束起,她没有带任何一个人,独自走在去宗祠的路上。
执刃手令递给眼前的侍卫,等待着检查,这里有些许阴冷,或许是靠近后山雪宫的原因。
宫曦徵拢了拢素白的披风,伸出的手,青色的血管极为的扎眼,弯了弯唇,看着让开道路的两人,微点了点头。
“二小姐还真是和传闻里一般无二,但好看是好看,就是怕不是个美人灯”
“不要命了吗,主子的事哪是你我可以置喙的,让徵公子听见了,你怕不是想去试药。”
所有的声音,都被宫曦徵远远的落在身后,目的极为明确的往一处走去。
宫灯落下,经书堆叠在脚边,撩起衣裙,雪白的披风落在黑沉的地上,有一种强烈的对比,就好似划分了两个世界,永不相交,永不相融。
“爹爹,娘亲,女儿来看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担忧。”
“曦徵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弟弟,我也能掌管好徵宫,远徵成长的很好,医毒天赋绝佳,是一个偏偏少年郎。”
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却并不明显,轻柔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是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家情态。
一篇篇的经书,不断的被火舌吞噬,一笔一划,全是宫曦徵对父母的思念,亦是………多年的隐忍化为虚无,在寻求亲人的认同。
“爹爹,娘亲,你们会原谅曦儿吗,这样的宫门不好,便是爹娘要怪,女儿也是会做的。”
说着,露出一抹笑,眼中带着水光,眼尾有些泛红,只要情绪波动有些大,她就抑制不住。
“不过,爹爹娘亲,最是疼曦儿了,应是不怪的,你们马上就能亲自报仇了。”
我会把该死之人全部送到你们面前,让他们亲自忏悔,这样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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