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 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 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 观。
提着裙摆,亦步亦趋的跟着李长生走进端庄威严的大殿,宫曦徵也不乱瞧,她也不好奇。
只是不断的旋转着手腕上的宝石镯子,每一颗都熠熠生辉,光彩照人,摄人心魂。
这个镯子她从小就带着,这是父亲和母亲留给她的,小时候用来防身,后来成了她手里的利器。
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人是这样,饰品也是。
宫曦徵自小便偏爱漂亮精致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都很容易让人放下心房,只要他们愿意,一如当初的她。
殿中央坐着的身穿龙袍的人,让人一眼就能瞧见,李长生没有行礼,而宫曦徵没有一丝不情愿的俯身行了礼。
温温柔柔,没有一丝攻击性,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忽略这样的人,太安帝也松了一口气 。
大抵是,未来的镇西侯府继承人有了一个好拿捏的心上人,并且至死不渝吧 。
虚张声势,外强中干,这是宫曦徵在他们两个人的交锋中得出来的结论。
李长生的实力却是足矣危机皇权,但宫曦徵能看出来,他也确实不待见皇帝这个职位。
他只是信守着自己和友人的承诺,想要北离的安稳,可是,他看好的那个人,或许注定会辜负他,宫曦徵的眼光向来很准。
感受了一下殿内燃着的沉水香,微低的眼尾被帕子拂过,安安静静的坐着壁花,白皙的手指在衣袖的遮挡下,轻轻敲了敲镯子上青色的宝石。
抬头的一瞬对上了李长生的目光,宫曦徵抿了一个纯稚的笑容,温和无害。
似是有些瑟缩的退了一下,避开了太安帝的视线,求助似的看向李长生,好像在催促,离开这里。
只看的李长生嘴角微抽,天呐,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这小丫头怎么养出来的,感觉有点疯啊。
心累的李长生没有再继续虚以委蛇的想法了,一手扶住宫曦徵的肩膀,带着她就往外走,经过一座轿子的时候。
趁着李长生出手的一瞬间,几道细如牛毛的银丝似是穿透了阻隔,也让那人身形一滞,随即又陷入了落败于李长生的不甘之中。
一丝轻蔑从宫曦徵的眼中一闪而过,一群蠢货,一天天不想着怎么治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