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的结印手势看的人眼花缭乱,绿色的生机顺着灵力的牵引不断的涌向雷古勒斯,肉眼可见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
燃起了珍贵的星辉香,一道结界落下,姬沅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衣袖被人给牵住了。
瞬间转身,看着刚刚睁开眼的人,眸光瞬间亮起,不管她心里现在对雷古勒斯有多少怒气,反正,都等他好了,她有的是时间跟他算账。
“阿沅,别哭,我没事的。”雷古勒斯感觉到了之前那一滴泪,灼热的让他的心都跟着疼了起来。
他当时做下那件事的时候没有后悔,在被拖下湖底的时候没有后悔,只是有些再也见不到他的不甘心,可当那低泪落下的时候,他真的后悔了。
“雷尔,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那些人,别担心,布莱克家族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两人说了好一会子话,最后看着雷古勒斯有些倦意的神情,姬沅掖了掖被子,留下了一句话,看着他重新睡过去,才起身下楼去了会议室。
现在的纽迦蒙德和她第一次来见到的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的纽迦蒙德除了盖勒特自己住的地方,其他地方都破败无比,了无生气。
可现在的纽迦蒙德处处都透着华贵的张扬,奢靡无比,这当然是来自姬沅的审美了。
晨光透过彩绘玻璃斜斜洒入,将长桌切割成斑斓的色块。十二把雕花橡木椅围绕着中央青铜烛台,烛泪凝结成蜡质的珊瑚,在冷空气中泛着幽光。穹顶的壁画绚丽,金箔勾勒的羽翼在光影中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冲破画布。
墙面上悬挂的银质十字架泛着冷冽的光,与角落熏香袅袅的青铜香炉形成奇异的平衡。羊皮纸卷轴整齐码放在檀木匣中,边缘的烫金花纹已被岁月磨得模糊。
当风掠过拱形窗棂,厚重的天鹅绒帘幕掀起一角,露出窗外白雪覆盖的尖塔,寒意裹挟着远处钟楼的报时声渗入室内。
在姬沅踏进会议室的那一刻,所有人沉寂了下来,盖勒特转着手里的笔,颇有些风流不羁。
“老师,你已经过了这个年龄段了。”姬沅向来会扎人心,何况现在的她心情不好呢。
被噎的盖勒特哼了一声,笔甩到一边,看着这个小丫头,目光有些悠长,怪不得他当时第一眼看她觉得眼熟,还真是他们格林德沃家族的人。
她的母亲是格林德沃家的一个姑娘,当时还以为她出事了,没成想居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