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静了一瞬,萧楚河的手还是收了回来,唇角勾起笑意,肆意又开朗。
向来骄纵肆意的永安王,也学会了规矩与在意。
"夜里风大,阿琬当心着凉。"他扯下披风搭在她肩头,雪白的披风搭着绯红的裙角,莫名让他眼神沉了几分。
偏这人还在一直看着他,专注又柔软,眼角眉梢带着的是让他沉醉的温柔与昳丽。
“那我就先走了,阿琬早些休息。”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崔琬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漂亮的眼睛好似会发光一般。
柔软的小手牵着他的衣襟,萧楚河好似明白要发生些什么。
“今天的花灯很美,我很喜欢,礼尚往来,这个给你。”
崔琬身上的玉佩被扯了下来,这是她十岁那年,阿娘送她的,她很喜欢的一块玉,塞到了萧楚河的手里。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萧楚河先是愣了一瞬,转而笑意怎么都止不住,握住手里还带着温度的玉佩,圆润的没有一丝棱角,不硌手。
眼前的人,眉眼柔和的不可思议,轻而易举的就能挑动他的心弦。
“我等着你。”
崔琬没有明说要等什么,但几乎是明示的话语,让萧楚河知道,现在该抬出来的,是赐婚圣旨。
是属于萧楚河和崔琬的赐婚圣旨。
“阿琬,我决计不会委屈你。”
“杳杳钟声晚。荷笠带斜阳。”
崔琬缓缓念出了一句诗,妩媚有神的狐狸眼专注的看着萧楚河,唇畔的笑意盈盈。
“我的小字是杳杳。”
“很好听,也很衬你,但我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阿琬好不好。”
萧楚河此时的站位几乎要把崔琬整个人都揽进怀里了,此时无所顾忌的撒着娇。
“当然可以,你若是改了,说不得我还不习惯呢。”
崔琬只是要告诉他,仅此而已。
“回去路上小心。”
崔琬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他马上就要突破逍遥天境了,也不畏寒,所以崔琬也就没说把披风还他的事。
崔大小姐觉得,这位殿下巴不得东西留在他这呢。
崔琬提着那盏漂亮的海棠花灯,站在府门交界处,最后一次回头看他,粲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