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崔琬的怒气值就越高,她很久没有这样失去理智感的感觉了。
“你们两个的计划很好,完成之后呢,你做你的永安王,萧凌尘做他的琅琊王,你们有考虑过那些士兵吗。”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懒得看眼前这个人,一把推开萧楚河,甩袖就走。
“阿琬,我不会对他们有猜忌之心的,我不在意。”
这个回话,是崔琬怎么都没想到的,她突然感觉眼神都清澈了一下,手里刚刚捏着的棋子还没有落到棋盘上。
眼神没有刚刚那么锋锐了,好歹他考虑到了以后,只是没有那么全面,毕竟他们两个考虑的不是一件事。
“楚河,这件事不是那么算的,雁过留痕,做过的事情怎么都是抹不去的。”
一如当年的琅琊王一案,即便翻案,也抹不去伤害。
萧楚河不说话了,只是抱着崔琬的手又紧了一下。
“你们给了他们希望,却偏偏在最后告诉人家,一切都不作数,这怎么算呢。”
“季布千金一诺,咱们虽然做不到,也不能做这种……事,人家豁出性命陪着去博一份荣华富贵,若是失败了,成王败寇认了便是。”
最起码技不如人就该认命,但要是被耍一通,换位思考,崔琬一定恨死那些人了,就算没法子只能认下,但保不齐什么时候抓到机会她就反手捅一刀。
以己推人,崔琬向来不把人想的有多么阳春白雪。
“而且,真的这样做了,又有谁还愿意为了北离拼命呢。”
我真心实意的信了你,结果你们展示了一把兄弟情深,把他们当成了小丑。
“朝堂不比江湖,利益远比义气要可靠。”
最后崔琬一锤定音,琉璃似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打碎了他的壁垒。
“还好有阿琬,别生气了阿琬,我这就给萧凌尘传信,不做了,换个法子。”
轻轻蹭了蹭颈窝,有着轻淡的海棠花香,萧楚河小心的一点点的安慰着人。
这事确实是他们两个考虑不周,有点情绪上头了,只是时间太长了,要等不下去了。
崔琬也这样觉得,这么几年,朝堂上的网也该收了,边境也被牵制着,等琅琊王一案正式解决,把军权也弄到手。
只要明德帝不糊涂,那就安安稳稳的等着继位就好,要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