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宫门外头碰了头,交换了情报,百里东君看着仿佛所有的枷锁压抑都散尽了的叶鼎之,很是高兴。
两人抱了抱,互相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以后都是光明希望了,是属于他们的自由。
“好了好了,咱们一会煽情好不好,趁着海杏姐那边的动作,咱们赶紧把太安帝那个老登解决了吧。”
几个人拿着从影宗搜刮出来的,当初太安帝暗示下面容不下叶府的证据,以及青王为了构陷将军府,伪造证据的那些证明。
这也侧面证明了,影宗当年对于叶府的事情 ,是知情的,甚至没有想着通知一声。
这没什么,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影宗的选择无可厚非,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要求一个人应该怎么做,所以,如今,影宗的下场,易卜也得接受 。
夜风吹过天启城的宫墙,带着血腥味和未散的硝烟。
叶鼎之擦拭着剑上的血,那是青王的血,温热却洗不净十年的恨。张云笙站在他身侧,指尖缠着的剑穗还在微微晃动,她抬头望向那片悬在宫顶上的沉沉夜空:“咱们走吧。”
所有的血债都在今天做个了结。
“走。”叶鼎之的声音斩钉截铁,他怀里揣着那卷从青王府密室搜出的卷宗,泛黄的纸页上,太安帝亲笔写下的密令墨迹未干——那是当年诬陷叶府通敌、默许青王动手的铁证。
旁边,百里东君将酒葫芦往腰间一塞,酒液顺着嘴角淌下,在下巴凝成水珠。
张予念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指尖触到他发烫的手背:“五大监不好对付。”
“可咱们不一样啊。”百里东君笑了笑,握紧了腰间的不染尘,“何况,师傅可是帮了咱们一把。”
也是,他们要是打不过五大监,就不会干这种事了。
四人踏着夜色,如四道轻烟掠过宫墙。禁卫的嘶吼刚起就被剑气斩断,叶鼎之的剑快如惊雷,张云笙的身法翩若惊鸿,百里东君的掌风裹挟着酒气震碎廊柱,张予念的剑气如有实质一般,精准地钉住暗处的弓弩手。
一路闯到太极殿外时,殿前的白玉栏杆已染了血,而殿门内,太安帝正被五大监护在龙椅旁,脸色惨白如纸。
天启城早就被影宗的事情给闹了起来,但也都看出来那是暗河,都在观望,却不想,皇宫也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