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多少？”王权容华仰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的火焰亮得惊人。
“全部。”他低声道，下一刻，已将她牢牢拥在怀中。
“我很吝啬的。”
白发被冷白如玉的手指挑起来，她漫不经心的说着。
李沉舟认真的看着对方。
“那就请你，对我宽容一点。”
说着请求，可李沉舟的眼神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就要看你了，李大帮主，李沉舟———”
夜色微凉，长街尽头的灯火像被风轻轻拨过，光影摇曳。
王权容华抬头看他，眼尾微微挑起，像是将整片夜色都收进了眸中。
那笑意先是浅浅的，像春水初融时的涟漪，从眼底慢慢漾开，又顺着睫毛的影子滑到唇角。
火光映在她的瞳仁里，一点一点亮起来，眉心的神火标识仿佛也被染上了温度。
李沉舟原本淡漠的神情，在她的注视下渐渐松动。他的眼尾染上笑意，那笑意并不张扬，却像夜色深处的一盏灯，暖得人心口发烫。
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又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像两股暗流相撞，溅起无声的涟漪。
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眉眼间的笑意，将彼此的心思暴露无遗。
风从街角吹来，带着桂花的香气。王权容华忽然低笑出声，笑意顺着声音漫进李沉舟的耳里，也漫进了他的心。
李沉舟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眼底的笑意更深，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里。
“你笑什么？”他低声问。
“笑你啊，”王权容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你终于学会用眼睛说真话了。”
李沉舟，你眼里终于有了对我最真实的情绪。
承认吧，你栽的，可比我彻底。
李沉舟没说话。
夜色像被人轻轻揉开的墨，晕在他们四周。
王权容华的笑意还未从眼底褪去，她的手仍搭在李沉舟的肩头，指尖不经意地摩挲着他的衣襟。
李沉舟俯身，目光沉而温，像在确认，又像在克制。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触，带着夜色的凉意和灯火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