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紧,手背青筋都爆了起来。苏晴晴最后那句嘶吼,像根刺,狠狠扎进了他心里,让他想起了那些在战火中逝去、至死都未曾被正名的战友。
周老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也压不住他心头那股翻腾的热意。
好个丫头!
她不仅守住了底线,还反将一军!这波反杀,格局直接拉满!
她把一个针对她个人的死局,硬生生拔高到了“国家信誉”和“如何对待功臣”的政治高度。
现在,皮球被她用一种谁也无法拒绝的姿态,狠狠踢了回来。
谁再敢逼她,谁就是那个“让功臣寒心”的千古罪人!
不知过了多久,主持会议的领导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
“好了,苏晴晴同志,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了。”
他拿起铅笔,在本子上划掉了什么。
“关于邀请你那位‘朋友’的提议,时机还不成熟。这件事,以后再议。”
一句话,给这场交锋画上了休止符。
钱副部长不甘心地瞪了苏晴晴一眼,最终还是颓然地瘫回椅子上。他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主持会议的领导站起身。
其他领导也陆陆续续站了起来,准备离场。
苏晴晴紧绷的神经终于一松,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她知道,今天这一关,她赌赢了。
她对着主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心力交瘁的地方。
“苏晴晴同志。”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苏晴晴脚步一顿,回过头。
是陈老。
这位从头到尾都对她横眉冷对的老人,此刻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你,跟我来一下。”
苏晴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老。
周老端坐着,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他端起茶杯时,嘴角那抹一闪而逝的弧度,却被身边眼尖的秘书捕捉到了。他给了苏晴晴一个极轻微的颔首,眼神深处是藏不住的激赏:这丫头,已经学会了用最软的刀,去砍最硬的骨头。
苏晴晴心里瞬间有了底。
她收回目光,对着陈老,再次立正站好,声音清亮:“是,首长。”
陈老没再多说,转身就朝着会议厅侧面的一个小门走去。他的背影依旧挺得像一杆老枪,步子不快,却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苏晴晴默默跟上,高跟军靴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单调的回响。
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