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鼠须在得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天起,嬷嬷和她一起的侍女都告诉她,这是她的福气。
二公子没有给他房里的其他人取过名字,只有她们几个伺候他过夜的通房丫头,才有这个荣幸得到公子的赐名。
鼠须也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二公子和她在一起的次数是最多的,他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至于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应该,应该只是二公子忙于读书,喜欢笔墨纸砚,才会觉得这样的名字是好名字的。
她怎么能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呢?
直到今天……
“怎么取了这个名字?”离朱说道,“这不是糟践人吗?哪怕取个小花小草的名字,都比这个名字好。”
听到离朱的话后,鼠须既惊讶又茫然地抬起头来,“这个名字不好吗?”
“当然不好。”离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官宦人家会给家里的侍女取这样的名字。就算是小猫小狗,也不会取这样的名字。这纯粹是为了糟蹋人。”
“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你家二公子了?让他怎么不喜欢你。”离朱看着鼠须,忍不住问道。
我得罪二公子了吗?鼠须在心里默默回忆着自己和二公子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尤其当两个人独自在晚上的时候。
尽管二公子表面上不近女色,但鼠须可以感觉到,他是“喜欢”自己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和其他通房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鼠须,直到羊毫死的那天,鼠须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尽管鼠须心里百转千回,但是面上,她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们二公子稳重守礼,最是明白体下了。就算有下人不小心犯了错,二公子也是能恕则恕。”
鼠须没有正面回答离朱的问题,反而说起了盛长柏的好话。
见此,离朱立刻明白了鼠须的意思。
“既然你们二公子如此得好,那你还不赶紧回去,说不定院子里还正缺人手呢。”离朱意味深长地笑道。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鼠须来不及思考,也不敢思考离朱话里的意思,就跟逃一样离开了。
看着鼠须的背影,离朱的眼底闪过了沉思。
事后,在离朱宫外的住所里,墨兰才告知了离朱所有的一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