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滞,无边无际的沉默,如同厚重的浓雾,包裹住了整个文德殿。
离朱脸上的冷色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他又恢复到原本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父王,阿念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一向最宠爱她。就算在文德殿的这些日子,你一次都没有提起过她,但我相信你还是记挂她的。”
“为了满足父王你的思女之情,我就把她的近况告诉你。”
离朱详细而完整地叙述了阿念协助玱玹逃跑的整个过程,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少昊的脸色。
少昊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看向离朱的眼神开始变得异常复杂。
最后,离朱笑着总结道:“父王,阿念如此淘气,你觉得我该如何惩罚她呢?”
离朱的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
既然父王你和我撕破脸,那我这个做儿子自然也不会惯着你的。
无奈,少昊只能主动“示好”。
“那些人是我专门留着保护阿念的,不过……”
少昊停顿了一会儿,转折道:“现在你也不用担心了,本来他们,包括阿念也对你造不成威胁。”
说着,离朱甚至能从少昊的语气中听到一丝哀求。
但是,离朱无动于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少昊知道离朱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为此,他只能苦笑道:“事实确实是如此,我没有骗你。”
少昊了解离朱,离朱有何尝不了解少昊呢。
看着少昊的眼神,离朱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
于是,离朱就在小夭下起了功夫。
他从腰间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软剑,剑就架在小夭的脖子上,随着剑的一点点靠近,鲜血从小夭细嫩的脖子里沁出。
对小夭来说,先是剑接触皮肤的冰凉。但这种冰凉没有持续多久,她就被一种撕裂感淹没。
这跟被狐妖折磨和被智容放血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小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死亡的恐惧开始笼罩着她。
这也让小夭明白,原来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怕死。
在五神山外的一处宅院里,正在喝酒的相柳,也感受到了一种利器割喉的痛苦。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