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指导员效率很高，很快便从文件柜中取出相应的表格，亲自为叶冰裳办理调动手续。她一边熟练地填写着信息，盖章，一边状似无意地对旁边的童华和邓业说道：“童班长，新兵夏夏刚来，训练上你多费心盯着点。邓连长，你们队上次要的训练器材批下来了，你去后勤处核对一下。”
童华和邓业都是明白人，立刻领会了凌云这是想单独和叶冰裳说说话。童华爽快地应了声“是”，又冲叶冰裳眨了眨眼，便拉着还想说什么的邓连长一起离开了办公室，并体贴地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凌云和叶冰裳两人。
刚才还略显公式化的气氛瞬间变得柔和而温情。凌云放下笔，没有立刻将签好的手续交给叶冰裳，而是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长辈般的心疼和不易察觉的感伤。
“手续一签，你就不再是我们女兵侦察班的人了。” 凌云的声音轻柔下来，带着一丝怅惘，“以后再想见你，可就没那么容易喽。”
叶冰裳看着眼前这位如同母亲和师长般的指导员，原主记忆中那些温暖的片段再次涌现。
是凌云在她刚入伍想家时彻夜陪她谈心，是她训练受伤时凌云焦急地亲自送她去医务室，是她取得一点点进步时凌云毫不吝啬的表扬……
“指导员，我……” 叶冰裳开口，声音有些微哑。
凌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她拉着叶冰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她对面，目光慈爱而感慨：“冰裳啊，你是我亲自从大学里招进来的兵。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拿着全额奖学金的通知书，眼神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就像一颗被石头压着，却拼命想钻出来的小草。”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一个人靠着奖学金和打工读书，吃了不少苦。
进了部队，我看你训练比谁都拼命，我知道，你是想在这里找到一个家，找到自己的价值。”
凌云的声音温柔也有一点哽咽，“现在好了，你飞得更高，更远了，去了更能发挥你才能的地方。我是真的为你高兴。”
凌云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她是真心把叶冰裳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如今“孩子”要远行，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她既骄傲又不舍。
叶冰裳安静地听着，心中暖流与酸涩交织。她能感受到凌云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真情。
她不是那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