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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说不出的失落和较劲的念头拧成了绳,在他心里来回拉扯。这姑娘到底是哪家的?从哪儿来的?又要到哪儿去?怎么就再也没见着了?难道那天真是自己眼花了,或者就是哪个路过走亲戚的,再也不来了?
不行!他马嘉祺想弄清楚的事,还没有几件能糊弄过去的!
他猛地转身,迈开大步就朝家走,心里拿定了主意——问他爹!他爹是村长,村里大大小小的事,谁家来个亲戚走个朋友,总该听说过点风声吧?
回到家,马村长正就着昏黄的电灯泡,戴着老花镜扒拉村里的账本。
马嘉祺一屁股砸在对面的板凳上,开门见山
马嘉祺“爹!”
马村长眼皮都没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万能龙套“嗯?又野哪儿去了?吃晚饭没?”
马嘉祺“吃过了。”
马嘉祺胡乱应着,身子往前探,语气急吼吼的
马嘉祺“爹,我跟您打听个正事儿!咱村最近,真没新来啥人?就大概十八九岁,长得特别白净,特别俊,眼睛又大又亮,看着……看着挺文静一姑娘?大概大前天下午来的?”
马村长这才从账本上抬起眼皮,透过老花镜上沿瞅着自己这个一贯没正形的小儿子
万能龙套“又来了又来了!你小子魔怔了?天天打听漂亮姑娘?”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扯起一抹戏谑的笑,故意拉长了声调
万能龙套“咦——?当初亚轩那个小媳妇的爸妈,挨家挨户问后生要不要媳妇的时候,也问过你吧?你当时不是脖子一梗,说‘不要!谁要媳妇啊,麻烦!’,嫌弃得跟什么似的。怎么着,现在开了窍,知道想媳妇了?发情了?这春天可都过完了啊!”
老村长这话夹枪带棒,充满了对儿子“前倨后恭”的调侃。
马嘉祺被他爹这话噎得脸一红,顿时有点挂不住,梗着脖子反驳
马嘉祺“哎呀爹!您胡扯啥呢!那能一样吗?宋沂她爸妈那是卖女儿还债,我能搭理吗?我马嘉祺是那种人吗?我说的是我自己看上的!是缘分!跟那种事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