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嘴唇咧到耳根,活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妖怪。
相柳蹲在岸边,面无表情地盯着水中的倒影。
半晌,他抬手,指尖在水面轻轻一划,涟漪荡开,倒影里那张被恶作剧的脸渐渐恢复如常。
与此同时,他真实面容上的炭笔痕迹也无声消散。
山风拂过,他唇角微扬,低低一笑。
相柳“阿璃……”
水声淙淙,将他的低语卷进溪流深处。
相柳“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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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铺。
酒窖里,昏黄的烛光映照着整齐排列的酒缸,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香。
玱玹穿着一件素色围裙,衣袖半挽,正用酒提子从酒缸中舀出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青瓷酒坛中。
脚步声由远及近,钧亦穿过酒架间的窄道,在玱玹身后站定,恭敬行礼。
钧亦“主上,辰荣残军那边传来消息。”
钧亦“相柳不知用了什么秘术,伤已经痊愈。”
玱玹手中的酒提子微微一顿,眉梢轻挑。
西炎玱玹“这么快?”
钧亦“要派人继续刺杀吗?”
玱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继续将酒坛封好,随后手腕一翻,将酒坛抛向钧亦。
钧亦眼疾手快,稳稳接住,酒液在坛中轻轻晃动,却未洒出一滴。
玱玹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沾湿的手指,神色淡然。
西炎玱玹“已经错过了杀相柳的最好时机,眼下先按兵不动。”
他顿了顿,目光微沉。
西炎玱玹“让剩下的内线小心行事,不要再引起相柳的怀疑。”
钧亦“是。”
钧亦抱拳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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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