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玥璃回到酒铺,远远便见海棠神色匆匆地端着一盆清水往内院疾走。
皓翎玥璃“海棠!”
她快步上前拦住她。
皓翎玥璃“怎么了?”
海棠眼眶微红。
海棠“殿下昨夜遇袭,受了伤……”
玥璃心头猛地一沉,脑海中骤然闪过昨夜相柳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指尖微微发颤,心底翻涌起一阵又怒又冷的寒意,她咬紧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终于明白了相柳昨晚来见他的缘由,绝非为了月下谈心。
当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令她无力动弹时,哥哥也正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可哥哥早有戒备,而相柳又与自己在一起,究竟何人能够突破哥哥的侍从防线,将伤害加诸于他?
玥璃抬步朝着玱玹的房间走去,轻轻一推门,便迈了进去,屋内,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药草的苦涩味道,令人不禁皱起眉头。
玱玹半倚在床榻上,脸色比晨霜还要苍白,唇上几乎不见血色。
韶华跪坐在榻边,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手中动作不停,将一块又一块染血的纱布丢进木盆。
海棠见状,立刻上前将盛满血污的木盆搬开,又迅速换上一个新的,木盆边缘还滴落着未干的血迹,触目惊心。
阿念站在一旁,满面焦虑,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颤抖。
皓翎忆“不是说并未伤到要害吗?”
皓翎忆“为什么这么久还是血流不止?”
韶华眉头紧锁,指尖微微发颤,显然已经耗费了大量灵力。
西炎韶华“木箭上做了手脚,可惜我用尽方法,也查不出原因。”
阿念急得眼泪直掉,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泛白。
阿婼和玥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钧亦和老桑站在案几旁,目光死死盯着那支被取出的木箭,箭身乌黑,箭头上残留着诡异的暗纹,显然不是寻常兵器。
钧亦沉吟片刻,忽然开口。
钧亦“回春堂的玟小六不是擅长用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