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崎岖的山路,囚笼随着颠簸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玟小六?拖着断腿,一点点挪到?瞫湛?身旁,将瞫湛扶起,他伸手轻拍对方的脸颊,声音低哑。
玟小六“阿湛、阿湛……”?
瞫湛双目紧闭,唇色苍白,呼吸微弱却平稳。
玟小六指尖搭上他的脉搏,凝神片刻,眉头微松。
玟小六“还好,只是轻伤。”?
他抬头扫了一眼,士兵们正专心赶路,无人注意囚车内的动静。
借着身体的遮挡,他咬破食指,将血珠滴入瞫湛唇间。
血滴渗入唇缝的瞬间,瞫湛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玟小六“我一步步试探你,就是想让你退缩。”
玟小六收回手,苦笑着低语,
玟小六“这样我好了无牵挂、一走了之,你却……”?
玟小六低头看着自己仍在渗血的手指,苦笑一声,他侧眸看向昏迷的瞫湛,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吞没。
玟小六“对桑甜儿来说,生活就是个火炉。”?
玟小六“串子看似抱起她,使她免于痛苦。”
玟小六“可实际上,桑甜儿的痛苦只是从被生活炙烤的痛苦。”
玟小六“变成了恐惧串子会抛弃她的痛苦。”?
他仰头,透过囚栏的缝隙望向刺目的天光,喉结滚动。
玟小六“也许,很多女人会选择被抱着的痛苦。”
玟小六“至少没有被生活炙烤了。”
玟小六“至少还能希望男人永远不放手。”?
玟小六“可我宁愿选择被生活炙烤。”?
他缓缓蜷起受伤的手指,血迹在掌心干涸成暗色。
玟小六“至少,我的双手仍然自由,能设法自救。”
玟小六“可被人抱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