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那棵桃树下看书。
粉白的花瓣落在她的发间、肩头,她偶尔抬头望天,眼神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想上前为她拂去花瓣,却始终没有勇气。
有一次,我看见她在树下荡秋千。
紫衣飘飘,笑声清脆如铃。
秋千荡到最高处时,她松开双手,像要飞起来一样。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摔下来。
但她总是能稳稳地落回秋千上,继续荡向更高的地方。
我就这样,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默默收集着关于她的每一个片段。
她不知道我的存在,或者说,她早已忘记了那个被她随手救下的少年。
直到那次上元节,我看见她与涂山家的公子并肩赏灯。
她仰头看他的眼神,比满城灯火还要明亮,那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知道,那是爱。
涂山珩风度翩翩,家世显赫,与她门当户对。
防风邶.“这样很好。”
我对自己说。
防风邶.“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我站在人群之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为一个人感到高兴,可看着她满眼爱慕着另一个男人,我心底还是忍不住失落。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酒馆喝到深夜,酒保问我为何如此伤心,我笑着说。
防风邶.“为一个永远不会知道我心意的姑娘。”
第二日,我收拾行囊去了极北之地。
我想,距离或许能治愈这无望的痴念。
在冰天雪地里,我猎杀妖兽,与严寒抗争,却始终无法将她的身影从心中抹去。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消息,阿婼回到九嶷山闭关了。
不用想,一定是涂山珩伤了她的心,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我早该知道,那些世家子弟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顾自己刚与雪妖搏斗留下的重伤,执意要返回中原。
我想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确认她安好。
但伤势比我想象的严重。
行至半路,我已无法继续前行。
高烧让我神志不清,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紫衣少女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