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辰荣府内一片静谧,唯有几处窗棂透出昏黄的灯火。
辰荣馨悦的卧房里,玱玹闭目躺在榻上,肩头被防风意映射中的伤口已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只是渗出的血迹仍隐约可见。
他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目光清明冷静,丝毫不见刚苏醒的迷茫。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雕花的木榻,悬着的素色纱帐,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图,桌案上摆着青瓷瓶,插着几枝新鲜的花枝,整个房间布置雅致清幽。
正暗自推测此地是何处,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玱玹眸光一敛,立刻又闭上了眼,呼吸放缓,装作仍在昏睡。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辰荣馨悦带着婢女铃兰走了进来。
铃兰“小姐。”
铃兰看着榻上的玱玹,轻声开口,
铃兰“医师说幸亏只是射伤了肩膀,没有伤到要害。”
铃兰“好好休养几日便无大碍。”
辰荣馨悦嗯了一声,视线落在桌案上那管竹箫上,伸手拿了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箫身。
辰荣馨悦“你说,这管竹箫是他的吗?”
铃兰“等他醒来问问便知。”
辰荣馨悦转头看向榻上的玱玹,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辰荣馨悦“希望咱们没有救错人。”
话音刚落,榻上的玱玹便徐徐睁开了眼睛。
辰荣馨悦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走上前。
辰荣馨悦“你醒了?”
玱玹坐起身,神色茫然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对这里十分陌生,他挣扎着想下榻,却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他眉头微蹙,又重新坐了回去。
西炎玱玹“这是哪里?”
他开口问道,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辰荣馨悦“你别起来,小心伤口裂开。”
辰荣馨悦连忙劝阻,
辰荣馨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