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海风卷着浪沫扑打在礁石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防风意映抱膝坐在一块平整的礁石上，裙摆在风中猎猎作响，视线投向远处翻涌的碧浪，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显然还在生闷气。
涂山篌坐在她对面的礁石上，姿态放得极低，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涂山篌“意映，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防风意映睫毛颤了颤，依旧没回头，只将脸往膝盖里埋了埋，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涂山篌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追忆，
涂山篌“意映，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的五月节？”
涂山篌“我们俩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水上。”
防风意映的肩膀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视线虽仍望着海面，却不再是全然的放空。
防风意映“怎么可能忘记？”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飘忽的怅然，
防风意映“那是我第一次去皓翎，”
防风意映“自小在北地长大的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水。”
防风意映“兴奋下，光顾着看热闹，结果不小心掉进了海里……”
涂山篌“那时候，你完全不会游水，”
涂山篌“一落到水里，就慌得连灵力变幻都忘了。”
涂山篌自然而然地接话，语气里带着笑意，却又满是温柔，
涂山篌“没想到越慌越错，被一株灵智初开的水草缠住脚踝，”
涂山篌“在水里扑腾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防风意映终于转过头，眼底蒙着层水汽，
防风意映“后来，是你救了我。”
涂山篌“是我。”
涂山篌凝视着她，目光深情得像要溢出来，
涂山篌“从那以后，我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