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时节,西炎山的草木长得愈发繁盛,蝉鸣声此起彼伏,织成一张浓密的暑气网。
玱玹的伤已彻底痊愈,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沉稳。
西炎王下了旨意,封他为河运内史,赐西炎城府邸一座。
这意味着他真正踏入了西炎的朝堂,开始接手繁杂的河运事务,从河道修缮到漕运调度,桩桩件件都需亲力亲为,整日忙碌得脚不沾地。
.
与此同时,岳梁府的花厅里却气氛凝重。
“砰”的一声脆响,禹阳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白瓷碎片混着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西炎禹阳“如果不是阿婼和阿璃那两个臭丫头坏事,”
西炎禹阳“玱玹这会儿尸骨都该臭了!”
禹阳气的咬牙切齿,看向一旁的德岩,眼中闪过狠厉,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西炎禹阳“五哥,不如再……”
西炎德岩“不可!”
德岩打断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摩挲着杯沿,
西炎德岩“因为禺疆逃脱的事,父王刚斥责了岳梁和始冉,”
西炎德岩“正是敏感的时候。”
西炎德岩“短时间内再出手,定会惹父王震怒,得不偿失。”
西炎德岩“缓缓再说。”
禹阳仍不甘心,气呼呼地开口,
西炎禹阳“我看玱玹在朝云峰把父王哄得团团转,”
西炎禹阳“连河运这个肥差都给他了!”
西炎禹阳“这小子要是借着这个机会站稳脚跟,日后可就麻烦大了!”
德岩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阴鸷,
西炎德岩“肥差还是苦差,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西炎德岩“我本来还怕他经了禺疆那事,缩在朝云峰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