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甚至是有些慌张的摆了摆手,“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那些婢女们也没觉得奇怪,怜卿自从被南星晔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的,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她们早就习惯了。
那些婢女都退下了,徒留怜卿一个人在殿内。
怜卿一个人坐在软榻上,手紧攥成拳,手指甲掐入掌心,沁出鲜红的血,怜卿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意一般,她脸色越发苍白,失神的想着刚刚的一切。
怜卿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性子软和良善,从前在灵族的时候,谁不夸她性子好,即便是伺候的婢女犯错,她也从不责罚,更遑论有刚刚那个想法了。
怜卿莫名的就想发脾气,可她又想着,为什么要发脾气呢,就因为药苦吗,还是因为孤单呢?
可那只是一个婢女,什么也做不了的婢女,她何必发作于她?为难她有什么用呢?
况且她从来不是一个无故发脾气的人,现如今是怎么了?
怜卿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整个心似乎被拳头攥紧了一般,揪成一团,却又茫然的不知道是为何。
怜卿越想越难受,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被逼疯了,她也要变成一个坏脾气的坏人了吗?
就像南星晔一样,脾气喜怒无常,她将南星晔等同于疯子。
她也会变成一个疯子吗?
怜卿不知道。
她心头压着重重疑惑,独自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体疲累的不行,才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未曾来得及洗漱。
怜卿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婢女们都在院子里干自己的事情,没有人进去打扰怜卿,
或者说这些奴婢也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怜卿又不是南星晔,不过一个暖床的,还不值得他们这些奴婢把她当成主子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做完活计,这些婢女也就坐在廊下,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自己的话题,和谐的很,她们完全没注意,隔了一个时辰之后,在门口洒扫的侍女看了一眼紧闭的屋子,悄悄退了出去。
……
南胥月从凉亭里回来,他在屋子里,努力练习着站起来,侍从就在一边看着南胥月,等到他接到消息说怜卿自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时辰还没出来的时候,南胥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侍女是他特地安排在怜卿院子里的,他只是双腿废了,加上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