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人中,还好没流鼻血。
地板是干的,他没弄一滴水在上面,甚至还在浴缸前放了个高度适中的软垫椅子,旁边的小台阶上,则摆着一套打开的剃须工具。
好一个万事俱备,只欠她这股“东风”。
顶灯的颜色恰如其分,视线在空气里交缠,孟淮津唇角扬起一丝弧度,低声问,“不过来吗?”
她断定他这就是在戏弄她,人证物证俱在。
“刮个胡子,脱衣服干嘛?”舒晚问。
他答得无比自然,“躺着你好操作。”
“可也没必要躺在浴缸里呀?”
“想顺便泡个澡。”
“……”
她竟无言以对。
可说要给他刮胡子是她主动提的,这会儿反悔,显得挺没诚信的。。
一时哑口无言,舒晚认命地走过去,坐在那条专门为她准备的软椅上,不敢往浴缸中间瞥,只勉强敢看他的眼睛:
“我其实不太会,有点感觉,应该还是从前给自己刮时留下的肌肉记忆。”
他忽然目色深深,声音轻轻,“刮哪里?”
舒晚双目定住,一秒不到,脸烫似火烧云,“刮,刮腋下。”
他不说话了,就这么望着她,虚虚实实,影影绰绰。
舒晚快哭出来了,这样欺负一个没有记忆的孕妇,真的是人干的事吗?
再逗真要哭了,孟淮津轻笑,扭过头去闭上眼睛,难得绅士,“有劳。”
舒晚呆愣良久才进入正题,凭着生活常识,先往他下巴上打泡沫。
拿起手动剃须刀,她的手有些抖,有点无从下手,其实是不敢,怕伤到人,鼻尖因此急出了一层薄汗。
暗影一晃,下一秒,孟淮津就捏住她拿“刀”的手,果断放在泡沫上,“怕什么,又不怪你谋杀亲夫。”
他身上的味道太清冽,沐浴香又太好闻,二者交织在一起,像松花麦浪,漫无边际,缠绵悱恻。
舒晚仍旧无法自抑,指尖颤抖,轻薄锋锐的刀片小心翼翼刮过他不长的青茬,小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他的下颌。
像是被他滚烫的体温惊到,又像是被过去某一时刻的某句话或者某个场景惊到,脑中闪过一片混乱,她变得焦急,最后浑身发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泡沫上已经有红色晕开——刮到他的皮肉了。
“铛——”一声轻响,剃须刀掉落在地,舒晚面露恐慌,“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孟淮津察觉,眼疾手快捏住她慌乱的手指,含进了口中,安抚。
舒晚瞳孔骤然睁大